嘴上说着没事,声音却昭示了主人浓重的不虞,魏妤叹了口气,背对着靠在门上“……我知道你不好受,但农村就是这样的,脏点,乱点,环境差点,你别放在心上,洗掉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你生气了么?”魏妤试探性的问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轻而低的声音从门外钻进房间,周岫站在门前,抿着唇,心情似乎好了一些。
“周岫?”
周岫嗯了一声,手指贴到门上,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的神色,大概和方才担忧的样子没什么两样。
拉猪在魏妤生活里几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,这里的每一个男人都会做,甚至未长成的青少年也已经开始打下手,他似乎没什么好耿耿于怀的。
可是以往精英式的教育让他做不到混迹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。
他忍不住呼出口浊气,昨晚她就考虑到他的情况了,他最不该的就是对着她置气,也不该给任何人甩脸色。
他从始至终该责怪的只有自己。
周岫把门打开。
魏妤猝不及防地往后摔去,周岫手急眼快扶住了她。
因为过于突然,两人都毫无准备,周岫一只手掐着她的胳肢窝,另一只手则环住了她的肚子。
衣服上滑,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,她的腰很细,半臂完全可以环住,手臂与她的腰比起来过于长,手掌几乎斜横过肚子摸到了胸乳的下缘。
周岫不由得想到了上次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。
顿了顿,周岫扶着她站正。
她惊慌地扯了扯衣服,耳尖也有点红,不过看向他时更多的是担忧。
“谢谢你,那个……你感觉怎么样了?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好、好吧,那你还要不要过去?你不想去的话要不要我给你生火?”
或许是怕他心怀芥蒂,又或许是其他,她又摆出了试探性的口吻,圆圆的眼睛看着他,等他做决断。
她不喜欢与人对视,周岫看她,她就会不自在地一寸寸将头偏开不看他。
婴儿肥因她偏头越发明显,周岫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。
“不用了,我吹完头发会过去。”
“……哦……那我先过去了。” 魏妤忍不住讶异,明明刚刚才因为那块地感到窒息,他怎么还要去?
“嗯。”
帮忙时屋里前后就十来个男人和几个女人,吃饭时人却多了起来,房前屋后好了四五桌,男女老少都有。
周岫才到场就被魏建平叫住,看他换了身衣服,他没让他做脏活,只让他帮忙发酒。
看他酒发得差不多了似乎觉得不用他太过浪费,他又指挥他去端菜。
端菜的工具是一块黑漆木板,一块木板上下两层重迭着要放十来碗菜,既要有力,又要保持平衡。
他看了一眼其他人,有样学样,不费什么力也能端起来,没什么好注意的。
端菜时他看到了魏妤,她在忙活着发碗和筷子,身上带了面围裙,很丑,和那些老妇人带的没什么两样。
似乎有些惊讶他在端菜,她对着他笑了笑。
她笑起来很好看,唇角微微像两边崩开,婴儿肥饱满可爱,看上去开朗了很多。从他在她家修养到现在他其实并没有看她笑过几次。
发好碗她就闲了下来,坐到了一个老妇人身边。
她目光还在盯着他看,周岫不管她了。
等四下忙得差不多了,魏建平终于让他在男人们那边坐下,他不喜欢那些嘈杂的声音,还有那些浓重的土烟味。于是他走到魏妤身边坐了下来。
这边都是妇人和小孩儿,妇人们诧异了一阵,笑着打量他,像是实在认不出他是谁,终于开口问他。
妇人们习惯说方言,周岫还是听不懂,他指了指旁边的魏妤,示意全部问她。
“魏妤,这是你男伴咯是?”
“莫,……他是我朋友,过来这边耍的。”
“没不好意思,小伙儿长得好看,也出得力,过几年生几个胖娃娃日子就好起来咯。”
农村过于落后,十七八岁早早嫁人的女孩大有人在,妇人们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,都纷纷开始笑起来。
“没是……”
“害囊子羞,伯娘都是望你好,这小伙儿长得一表人材,又高,劳力又好,十里八乡再找不出这么好的男娃咾,杀guo你给他生两个娃娃他就跑不脱啦。”
妇人们认准了一件事就不听劝,嘴里尽说些有的没的,魏妤忍不住脸红,又怕周岫听懂,神色很尴尬。
没一会儿饭也好了,因为是农家的柴火大锅饭,米粒看起来有些稀碎,间或有一些草木灰渣子在里面。
魏妤担忧地望着周岫,有些怕他不习惯。
“你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