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茄和古龙水的混合味道,是属于权力者的、不容置疑的气息。
这里的一切,都完美复刻了她笔下那个冷酷总裁的办公场景,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真实、还要具有压迫感。
江冽松开了她的手腕,如同对待一件随意摆放的物品。他走到那张象征着绝对权力的巨大办公桌后,从容地坐下,身体靠向椅背,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,目光平静地落在秦意臻身上。
他不再是那个带着几分野性的酒吧老板,也不是刚才那个西装革履的‘总裁’,此刻的他,仿佛融合了两者,既有上位者的威严与掌控力,又有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、玩弄猎物般的冷酷和残忍。
秦意臻像一个提线木偶般站在办公室中央,脚下的顶级波斯地毯柔软得如同踩在云端,却让她感觉不到丝毫温暖,反而像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泥沼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广阔的天空和林立的高楼,但她只觉得窒息,仿佛这间豪华的办公室是一个巨大的、透明的囚笼。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巨大的冲击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。欺骗、玩弄、角色扮演……这些词语像尖锐的冰锥,反复刺穿着她早已麻木的神经。原来,从一开始,她就只是他游戏里的一个角色,一个他精心挑选的、用来满足他变态欲望的玩偶。所谓的‘喜欢’,所谓的‘交往’,都只是这场漫长而残酷的‘spy’的一部分。
她甚至不知道,真实的江冽,到底是什么样子。或者说,根本就没有所谓的‘真实’,他本身就是一个由无数谎言和面具构成的怪物。
江冽看着她失魂落魄、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样子,似乎并不满意。他需要他的‘秘书’进入‘角色’。
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内线电话,按了一个键,声音清晰而带着命令的口吻响起:“送两杯咖啡进来。“
然后,他挂断电话,抬起眼,看向秦意臻,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视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“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,“我的秘书,难道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?“
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那把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访客椅。
“过来坐。“
他的语气,就像一个真正苛刻的老板在训斥一个不懂规矩的新人。
秦意臻的身体僵硬地动了一下。她的意识似乎还在遥远的地方漂浮,但身体却本能地、或者说是出于被强行训练出的顺从,朝着那把椅子挪动过去。她的脚步虚浮,像踩在棉花上,每一步都无比沉重。
就在她即将坐下的瞬间,江冽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玩味的、恶劣的意味:
“等等。“
秦意臻的动作猛地顿住,像一个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。
江冽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,最后落在了她那身略显保守的职业套装上。
“作为我的贴身秘书,“他慢条斯理地说道,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,“穿成这样……是不是太不‘专业’了点?“
他打开办公桌最下方的一个抽屉,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,随手扔在了桌面上。
“换上这个。“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盒子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命令,“给你五分钟。“
盒子的品牌logo秦意臻认得,是某个以性感暴露着称的奢侈内衣品牌。
那一瞬间,巨大的羞耻感和屈辱感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,几乎要将秦意臻彻底吞噬!
他……他竟然……
那个精美的盒子像一块烙铁,烫在秦意臻的视线里。她僵硬地站在原地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涨红的脸颊此刻又褪去了血色,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惨白。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半月形的印痕,身体因为压抑着巨大的情绪而微微颤抖。
反抗吗?她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,但随即被巨大的无力感淹没。看看周围,这间奢华的、由他一手掌控的办公室;想想外面那些身份不明、但显然都听命于他的‘员工’;再想想这个男人所展现出来的、远超她认知的财富和权势……以及他从一开始就布下的、天衣无缝的骗局。她拿什么反抗?又有什么资格反抗?她不过是他早已选定的、这场荒诞‘spy’游戏里的一个角色,一个连自主意识都被剥夺的玩偶。
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但她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掉下来。她知道,眼泪只会取悦他,只会让他更加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。
深吸了一口气,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秦意臻终于找回了一点点声音,嘶哑而颤抖,带着一种卑微的、近乎哀求的语气:
“江……江总……“她艰难地吐出这个称谓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,带着血腥味,“我……我的午休时间……只有一个小时……“
她的声音很轻,几乎微不可闻,像蚊子哼哼。她不敢抬头看他,只是死死地盯着地毯上那繁复的花纹,仿佛那里藏着她唯一的救赎。
“现……现在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……“她语无伦次地